星期三, 9月 22, 2010

Au Revoir Taipei

晨曦冉起,倒杯水,倚在窗邊迎接著新的一天的來臨。一頁台北,台北一夜。

Susie 劇終的回眸一笑,讓我這疲備的旅程有了個愉快的句點,沒有想到這些新銳演員可以表現的這麼好、這麼細膩。

隨著年紀增長,對於「感覺」這回事,也有著奇妙的變化。小時候如果看到身邊有朋友不敢去追求心儀的女生,一定是像那群小混混一樣,在一旁亂出主意,甚至直接跑去幫忙敲邊鼓。

記得大學時有朋友因為學生選舉投票,覺得監票的女同學很漂亮,我們幾個室友當場就跑去給人家噓寒問暖,「在這邊站著會不會太累?」、「口渴不渴,想不想喝飲料?」,最後居然真給我們問岀了電話號碼,只可惜同學不敢打,徒增了一則笑話。

莽撞少年的時代真是美好啊... (編者:屁啦,大家不要相信他,明明兩個月前才在半夜一點,硬是帶著學弟去人家女生的樓下要告白!這個人老了還是一樣的亂來的啦!)

呃... 再回來談曖昧的感覺...

Susie 的「有意」只有我們這些觀眾一開始就了解;而呆頭鵝小凱的漫不經心,也是讓我們在螢幕前氣的七竅生煙,直到小流氓從 Susie 的皮包中,翻出法文課的簡介,我們才從小凱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火花,懸著看戲的心情,也才鬆了一口氣。

妳愛他,他愛她,她愛的卻又是另一個人,這種事不斷地發生在身邊,也讓我們的年少時光過得精采,轟轟烈烈的愛情另人難忘,但擦身而過的暗戀,那種酸澀的「感覺」卻更人回味。

配角高高,幾次對桃子的欲言又止,相信一定勾起了你的年少青澀的記憶。

有次婚宴,身邊的學妹和我說,新郎是她在大一迎新舞會,第一支舞的舞伴。

她說他穿著白色的襯衫、白色牛仔褲,一身白的走到躲在角落的她的身前,有禮貌的邀請了她這第一支舞。

『呃,妳都沒有想過和他告白一下嗎?』聽著她這麼仔細的述說,覺得應該是對我同學有意思。

「為什麼要呢?與其愛過一回不幸分手,還不如就讓我在心底一直記著那支舞。」語畢,學妹默默地伸筷挾了一口菜。

當時的我,覺得學妹好酷。

除了劇末的回眸,我喜歡高高在桃子離開前,遲疑一會兒說出的「明天見!」

你也和我一樣,有著送人到宿舍門口,「等一下,我還有三個字要對妳說....... 早。點。睡。」,的白爛回憶嗎?

從舊金山半夜兩點起飛,早晨五點落地桃園,機艙外是長達十三個小時的夜晚,座艙內是帶著微笑,逐漸進入夢鄉的我。

一頁台北,台北城廓裡的一小頁,你我記憶裡的一小頁。

星期一, 9月 13, 2010

茗酒、美食,比不上好朋友的一個小故事

我有點後悔當場沒有拿起手機拍下那對老夫婦的背影,只好從網路上找了一張感覺相仿的照片。意境差不多,但那種溫馨的感覺就淡薄的多了...

約大哥是個忙碌的傢伙,一年到頭總是在世界各地打轉,總是不知道他會落腳在什麼地方,也總是幾把個月才有機會聽到他的消息,見他個一面。

這回有機會在舊金山出差,想是碰碰運氣地看看他是否也恰巧在此處落腳,於是便發了個短信給他。賓果,前一日他才回到了這海灣城市,也剛剛好晚上有個空檔。約大哥是位好大哥,二話不說就要帶我出去溜噠溜噠,還體貼地大老遠跑來公司接我。

由於下班時間高速公路塞車,沒法子趕上原先預訂好的特色餐廳;我們兩個都屬於隨性的小孩子,就換到附近的墨西哥小管打打牙祭。約大哥喜歡美食,很自然地介紹了我一桌好菜,也點了相當有名的黑啤酒 Dos Equis 佐餐。

豐富的佳餚、迷人的美酒,整天辛苦的疲勞一掃而空;剩下的只有好友的敘舊以及喧嘩的笑語。

最近因為工作壓力的關係,身體比較虛,總是在吃著中藥調理身體。大哥覺得不行,人還是需要多運動來強身,每天至少要步行個二十分鐘;於是乎晚餐後,他硬是拖著我出去走路。

初秋的帕羅奧多(Palo Alto)有著乾爽、晚間甚至有些涼意的天氣。在這樣的夜裡,街上到處都是出來散步的民眾,有些情侶牽著手在各式櫥窗前想著明兒個要來買些什麼東西,有些年輕朋友坐在路旁談心,有些愛好健身的朋友穿著運動服在慢跑,有些人像我們一樣,只是啥也不作的在路上遊蕩。

「你看,那間就是有名的史丹福劇院(The Stanford Theater)」大哥指著遠方的一個古老招牌,「這是這裡算是最早期的劇院,現在已經不再放映院線片了,而只是當成一個博物館,反覆地播放著早期的黑白電影。」

印象中新竹市中心也是有個舊電影院,可我們的管理就沒有人家這麼好,新竹電影院沒多久就乏人問津了,而史丹福劇院卻可以一年又一年的營運下去。

這就是文化厚實度不足的部份吧?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我才能在台北街頭看到這樣的景色?

大哥講著故事的同時,上一場的電影也剛好是散場的時刻,觀眾們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。既然是間播放著老電影的老戲院,這群觀眾們想必早已看了好幾回這部電影,奇怪的是,每個走出來的歡眾都帶著幸福的笑容,和身邊的友人討論著剛才的劇情。

除了龍祥電影台的周星馳系列,在現在這個時代,還有誰會把電影一而再,再而三的反覆欣賞呢?

身邊總是帶著相機的大哥拿起相機來拍著街景,以及逐漸消失在月色中的人群。除了拍街景,也拿起相機來自拍,一旁的老夫婦走過,我看到老婆婆注意到了我們,也露出了面對遊客時的禮貌笑容。

「我其實想拍的是他們的背影。」老夫婦走過,大哥對我擺了一個鬼臉。

正當我們拍下他們相互扶持,慢慢地沿著街道回家的背影時,老婆婆突然轉過頭來,看到了我們正在拍照的動作,隨即走了過來。當時心頭緊張了一下,想說是不是人家不喜歡被拍照,要過來罵人的...

『我們只照了背影,應該不會是個問題啊?』心裡還在盤算時,老婆婆就開口了:「年輕人,要幫你們和史丹福劇院合照嗎?」

我和大哥相視笑了一下,用一個滿滿的笑容謝謝了老婆婆的好意,雖是淺淺的微笑,但是在老婆婆的帶點皺紋的臉上,卻深深地劃進了我的心房。黃種人、白種人,亞洲人、美國人,不管你說著什麼語言,還是用著同樣的方法在微笑的。

茗酒、美食,比不上好朋友的一個小故事,當然,更比不上老婆婆的一個微笑。

星期四, 9月 09, 2010

沒事寫寫字,多寫少惹事

歡迎來到很久很久才會更新一次的小蛆傻言傻語。

話說又是一個前一晚睡不好的日子,奇怪,出差前我總是睡不好(註一);而人呢,又是在這個距離地球表面高達三萬三千呎的地方(註二),開始打算再次更新我的網誌。雖然又是一樣的場景,好像應該再拿起紙筆來寫比較有感覺(註三),比較有文藝青年的氣息... 請原諒我這次直接打開了電腦,因為,先花個兩小時手寫文章,再花個二十分鐘打字,上載到部落格... 實在是太蠢了。

所以囉,也該重新練習一下我的中文打字了。

又是一個晚上,晚餐後機組員貼心地熄了燈,仍舊又是一個黑暗的長方型機艙,只是這回兒搭乘的是舊型的波音七四七,令人發噱的人造星空因為分處不同機層,而不再由門簾透過來惱人。陪伴我的電影由「暮光之城-新月」變成了「史瑞克-四」,又是一個傻小蛆,又是一個想法很多的夜。

覺得,最近的自己很壓抑。

第一行空白。
第二行空白。
第三行仍然是空白。

就是這種感覺,我有好多好多想法,但是不妥、不能、不宜、不敢、不適合、不應該、不願意、不恰當、不合時宜,把這些話說出來,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壓抑。說來矛盾,其實也不能說我完全不知道原因,真要說的話,應該是為了想把事情作好,而讓自己有些委屈。委屈真的能求全嗎?給我一點時間作個實驗吧,也讓我再好好地想一想。

這陣子忙到身子骨有點虛,開始聽醫生的話在吃中藥調理一下身體。

工作上換了個位子,工作量其實沒有增加多少,但在協調團隊上出了一些奇妙的變化。最好的比喻應該就是打躲避球,原本我在內場,大夥兒一起躲著球、想辦法把球接下來;而這會兒來到的外場,只要球一到手上,週遭就一個人也沒了,而傻眼的我也不知道該將球往哪兒送。

「彭小蛆,你是在害怕嗎?」

嗯,好像是有一點害怕的感覺。不過不是害怕自己的處境,而是很認真的在擔心,我的一個失誤會對整個團隊帶來多少的傷害;也因為這種鄉愿的想法,而讓過度緊繃的自己失去了靈活寫意的手腕... 無論如何,我身陷在一個既是瓶頸、又是「強司」的詭異棋局。該棄子還是該作活,幾千年來都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吧?

雖然工作填滿了生活和想法,前陣子還是有點淡淡的離愁,周遭幾位共同打拼的身影一個個離開了原有的崗位。

我這人重感情,但不太會說感情,被扎過幾次後,更是不隨便讓自己的情感逸出心頭。親愛的朋友,很抱歉我真的不夠會說話,也很抱歉我沒有花時間在離別前好好的再聊一聊,我很認真的感謝所有被支援過的部份,我也很真切的會記著一同經歷過的辛苦、一同經歷過的歡樂,並珍惜我們一同累績的成果。世界很小,相信還有機會會遇到的,那時再來敘敘舊,分享生活點滴給我吧。

民國九十九年九月九日,久久一次的嘮叨,久久不散的煩憂。

有沒有看倌被我霹靂啪啦轟炸得一頭霧水的呢?沒辦法,這就是我的傻言傻語呢。


註一、年紀人的人總是會因為一些小事緊張而睡不著覺,諸如:擔心衣服沒乾收不了行李,噠噠噠....
註二、編按,作者比較無知,其實不能說「又是在」,確切的來說是約在名古屋正上方的位置。
註三、工商服務工商服務,請參考六個月前的那篇「無聊的一九九七,咘啦咘啦....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