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, 10月 18, 2010

高雄有痞子英雄,我們台北有「第三十六個故事」

喜歡喝加奶精、也加很多糖的咖啡的我,常常被身旁的朋友唸說是糟蹋珍品,所以,慢慢地,在加入奶精和糖之前,也養成了先啜一口黑咖啡的習慣。

從舌尖滑至根部的苦澀,輕輕嚥下,再試著感受由喉嚨深處滲出來的濃厚香淳... 也因為這一口苦澀,才使得後頭的奶香與甜度更為特別。

同樣的,台北很美,尤其是在這個城市留下了一些不那麼順利的足跡之後。

應該是蕭雅全,這位編劇加導演的巧思,中文片名叫作「第三十六個故事」的電影,有了一個叫作「Taipei Exchanges」的譯名。

「食物和人一樣,不應該每個都相同」 ,這就是朵兒,所以她作出來的甜點,每個都長得不同;如果你想吃店裡面某個好吃的甜點,那你得挑好日子,因為朵兒每天只提供一樣甜點。



故事圍繞著一對姊妹花,細心拘謹的姊姊朵兒(桂綸鎂飾)和鬼靈精怪的妹妹薔兒(林辰唏飾),共同經營著朵兒咖啡廳。電影由一場車禍開始破題,被花農撞上的朵兒,換來了一車海芋;開幕來店的親朋好友,各自用奇怪的小禮物(放在家裡佔位子的怪東西)換走海芋。

『到底什麼會比什麼更有價值?這一切的標準,就是心裡價值』。

有了一屋子讓人頭疼的怪東西,朵兒不知該如何是好;這時剛好有個客人喜歡上店裡的怪食譜,不知道該如何賣的薔兒,興起了『幫我清水溝就換給你』的怪念頭。自此之後,「以物易物」就成了這家店的特色。

薔兒:『你知道人在作交易思考,頭痛的時候會作什麼事?他們會多點一杯咖啡... 』朵兒笑了,也默許了這個活動。

在這個城市裡,你有錢,幾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,那麼,以物易物能換到什麼好東西?又要用什麼樣的評量標準,來看這一樁又一樁的交易?以物易物,真的一定要用東西來換嗎?是不是也可以用一些勞務,唱一首動人的歌曲,亦或是用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來換呢?

新人林辰唏是第一次演電影,一場說故事的獨白令人驚豔,恰如其份地點綴整個故事,也使人期待她的下一部電影。

既然用了桂綸鎂這個天才演員,當然要設計個場景讓她好好發揮一下。導演安排了一段內心交戰,讓桂綸鎂一人分飾黑白兩角相互辯論,應當算是整部電影的重頭戲。

我眼中的台北,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城市。身在其中,總覺得它有點髒亂,有好多地方可以改進;但當自己抽身出來的時候,每個熟悉的場景,都覺得它怎麼可以美得這麼誇張。

「存錢是目標,環遊世界是白日夢。」我喜歡站在高處,靜靜地看著車水馬龍,一條條地,在這個盆地恣意穿梭。在這個城市裡,一邊用心經營自己的事業,一邊享受著各式白日夢,這樣的生活,似乎也算是平凡又愜意吧?想像著這個城市裡突然一個人都沒有,可以四處漫遊,孤獨地喝著咖啡,孤獨的看著報紙,又是怎麼樣的心情呢?

「你心目中,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麼呢?」

以物易物的 Taipei Exchanges 和故事有什麼關係?第三十六個故事到底是什麼故事呢?找個清閒的日子,泡杯濃郁的咖啡,好好來欣賞一下吧。



星期三, 9月 22, 2010

Au Revoir Taipei

晨曦冉起,倒杯水,倚在窗邊迎接著新的一天的來臨。一頁台北,台北一夜。

Susie 劇終的回眸一笑,讓我這疲備的旅程有了個愉快的句點,沒有想到這些新銳演員可以表現的這麼好、這麼細膩。

隨著年紀增長,對於「感覺」這回事,也有著奇妙的變化。小時候如果看到身邊有朋友不敢去追求心儀的女生,一定是像那群小混混一樣,在一旁亂出主意,甚至直接跑去幫忙敲邊鼓。

記得大學時有朋友因為學生選舉投票,覺得監票的女同學很漂亮,我們幾個室友當場就跑去給人家噓寒問暖,「在這邊站著會不會太累?」、「口渴不渴,想不想喝飲料?」,最後居然真給我們問岀了電話號碼,只可惜同學不敢打,徒增了一則笑話。

莽撞少年的時代真是美好啊... (編者:屁啦,大家不要相信他,明明兩個月前才在半夜一點,硬是帶著學弟去人家女生的樓下要告白!這個人老了還是一樣的亂來的啦!)

呃... 再回來談曖昧的感覺...

Susie 的「有意」只有我們這些觀眾一開始就了解;而呆頭鵝小凱的漫不經心,也是讓我們在螢幕前氣的七竅生煙,直到小流氓從 Susie 的皮包中,翻出法文課的簡介,我們才從小凱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火花,懸著看戲的心情,也才鬆了一口氣。

妳愛他,他愛她,她愛的卻又是另一個人,這種事不斷地發生在身邊,也讓我們的年少時光過得精采,轟轟烈烈的愛情另人難忘,但擦身而過的暗戀,那種酸澀的「感覺」卻更人回味。

配角高高,幾次對桃子的欲言又止,相信一定勾起了你的年少青澀的記憶。

有次婚宴,身邊的學妹和我說,新郎是她在大一迎新舞會,第一支舞的舞伴。

她說他穿著白色的襯衫、白色牛仔褲,一身白的走到躲在角落的她的身前,有禮貌的邀請了她這第一支舞。

『呃,妳都沒有想過和他告白一下嗎?』聽著她這麼仔細的述說,覺得應該是對我同學有意思。

「為什麼要呢?與其愛過一回不幸分手,還不如就讓我在心底一直記著那支舞。」語畢,學妹默默地伸筷挾了一口菜。

當時的我,覺得學妹好酷。

除了劇末的回眸,我喜歡高高在桃子離開前,遲疑一會兒說出的「明天見!」

你也和我一樣,有著送人到宿舍門口,「等一下,我還有三個字要對妳說....... 早。點。睡。」,的白爛回憶嗎?

從舊金山半夜兩點起飛,早晨五點落地桃園,機艙外是長達十三個小時的夜晚,座艙內是帶著微笑,逐漸進入夢鄉的我。

一頁台北,台北城廓裡的一小頁,你我記憶裡的一小頁。

星期一, 9月 13, 2010

茗酒、美食,比不上好朋友的一個小故事

我有點後悔當場沒有拿起手機拍下那對老夫婦的背影,只好從網路上找了一張感覺相仿的照片。意境差不多,但那種溫馨的感覺就淡薄的多了...

約大哥是個忙碌的傢伙,一年到頭總是在世界各地打轉,總是不知道他會落腳在什麼地方,也總是幾把個月才有機會聽到他的消息,見他個一面。

這回有機會在舊金山出差,想是碰碰運氣地看看他是否也恰巧在此處落腳,於是便發了個短信給他。賓果,前一日他才回到了這海灣城市,也剛剛好晚上有個空檔。約大哥是位好大哥,二話不說就要帶我出去溜噠溜噠,還體貼地大老遠跑來公司接我。

由於下班時間高速公路塞車,沒法子趕上原先預訂好的特色餐廳;我們兩個都屬於隨性的小孩子,就換到附近的墨西哥小管打打牙祭。約大哥喜歡美食,很自然地介紹了我一桌好菜,也點了相當有名的黑啤酒 Dos Equis 佐餐。

豐富的佳餚、迷人的美酒,整天辛苦的疲勞一掃而空;剩下的只有好友的敘舊以及喧嘩的笑語。

最近因為工作壓力的關係,身體比較虛,總是在吃著中藥調理身體。大哥覺得不行,人還是需要多運動來強身,每天至少要步行個二十分鐘;於是乎晚餐後,他硬是拖著我出去走路。

初秋的帕羅奧多(Palo Alto)有著乾爽、晚間甚至有些涼意的天氣。在這樣的夜裡,街上到處都是出來散步的民眾,有些情侶牽著手在各式櫥窗前想著明兒個要來買些什麼東西,有些年輕朋友坐在路旁談心,有些愛好健身的朋友穿著運動服在慢跑,有些人像我們一樣,只是啥也不作的在路上遊蕩。

「你看,那間就是有名的史丹福劇院(The Stanford Theater)」大哥指著遠方的一個古老招牌,「這是這裡算是最早期的劇院,現在已經不再放映院線片了,而只是當成一個博物館,反覆地播放著早期的黑白電影。」

印象中新竹市中心也是有個舊電影院,可我們的管理就沒有人家這麼好,新竹電影院沒多久就乏人問津了,而史丹福劇院卻可以一年又一年的營運下去。

這就是文化厚實度不足的部份吧?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我才能在台北街頭看到這樣的景色?

大哥講著故事的同時,上一場的電影也剛好是散場的時刻,觀眾們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。既然是間播放著老電影的老戲院,這群觀眾們想必早已看了好幾回這部電影,奇怪的是,每個走出來的歡眾都帶著幸福的笑容,和身邊的友人討論著剛才的劇情。

除了龍祥電影台的周星馳系列,在現在這個時代,還有誰會把電影一而再,再而三的反覆欣賞呢?

身邊總是帶著相機的大哥拿起相機來拍著街景,以及逐漸消失在月色中的人群。除了拍街景,也拿起相機來自拍,一旁的老夫婦走過,我看到老婆婆注意到了我們,也露出了面對遊客時的禮貌笑容。

「我其實想拍的是他們的背影。」老夫婦走過,大哥對我擺了一個鬼臉。

正當我們拍下他們相互扶持,慢慢地沿著街道回家的背影時,老婆婆突然轉過頭來,看到了我們正在拍照的動作,隨即走了過來。當時心頭緊張了一下,想說是不是人家不喜歡被拍照,要過來罵人的...

『我們只照了背影,應該不會是個問題啊?』心裡還在盤算時,老婆婆就開口了:「年輕人,要幫你們和史丹福劇院合照嗎?」

我和大哥相視笑了一下,用一個滿滿的笑容謝謝了老婆婆的好意,雖是淺淺的微笑,但是在老婆婆的帶點皺紋的臉上,卻深深地劃進了我的心房。黃種人、白種人,亞洲人、美國人,不管你說著什麼語言,還是用著同樣的方法在微笑的。

茗酒、美食,比不上好朋友的一個小故事,當然,更比不上老婆婆的一個微笑。

星期四, 9月 09, 2010

沒事寫寫字,多寫少惹事

歡迎來到很久很久才會更新一次的小蛆傻言傻語。

話說又是一個前一晚睡不好的日子,奇怪,出差前我總是睡不好(註一);而人呢,又是在這個距離地球表面高達三萬三千呎的地方(註二),開始打算再次更新我的網誌。雖然又是一樣的場景,好像應該再拿起紙筆來寫比較有感覺(註三),比較有文藝青年的氣息... 請原諒我這次直接打開了電腦,因為,先花個兩小時手寫文章,再花個二十分鐘打字,上載到部落格... 實在是太蠢了。

所以囉,也該重新練習一下我的中文打字了。

又是一個晚上,晚餐後機組員貼心地熄了燈,仍舊又是一個黑暗的長方型機艙,只是這回兒搭乘的是舊型的波音七四七,令人發噱的人造星空因為分處不同機層,而不再由門簾透過來惱人。陪伴我的電影由「暮光之城-新月」變成了「史瑞克-四」,又是一個傻小蛆,又是一個想法很多的夜。

覺得,最近的自己很壓抑。

第一行空白。
第二行空白。
第三行仍然是空白。

就是這種感覺,我有好多好多想法,但是不妥、不能、不宜、不敢、不適合、不應該、不願意、不恰當、不合時宜,把這些話說出來,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壓抑。說來矛盾,其實也不能說我完全不知道原因,真要說的話,應該是為了想把事情作好,而讓自己有些委屈。委屈真的能求全嗎?給我一點時間作個實驗吧,也讓我再好好地想一想。

這陣子忙到身子骨有點虛,開始聽醫生的話在吃中藥調理一下身體。

工作上換了個位子,工作量其實沒有增加多少,但在協調團隊上出了一些奇妙的變化。最好的比喻應該就是打躲避球,原本我在內場,大夥兒一起躲著球、想辦法把球接下來;而這會兒來到的外場,只要球一到手上,週遭就一個人也沒了,而傻眼的我也不知道該將球往哪兒送。

「彭小蛆,你是在害怕嗎?」

嗯,好像是有一點害怕的感覺。不過不是害怕自己的處境,而是很認真的在擔心,我的一個失誤會對整個團隊帶來多少的傷害;也因為這種鄉愿的想法,而讓過度緊繃的自己失去了靈活寫意的手腕... 無論如何,我身陷在一個既是瓶頸、又是「強司」的詭異棋局。該棄子還是該作活,幾千年來都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吧?

雖然工作填滿了生活和想法,前陣子還是有點淡淡的離愁,周遭幾位共同打拼的身影一個個離開了原有的崗位。

我這人重感情,但不太會說感情,被扎過幾次後,更是不隨便讓自己的情感逸出心頭。親愛的朋友,很抱歉我真的不夠會說話,也很抱歉我沒有花時間在離別前好好的再聊一聊,我很認真的感謝所有被支援過的部份,我也很真切的會記著一同經歷過的辛苦、一同經歷過的歡樂,並珍惜我們一同累績的成果。世界很小,相信還有機會會遇到的,那時再來敘敘舊,分享生活點滴給我吧。

民國九十九年九月九日,久久一次的嘮叨,久久不散的煩憂。

有沒有看倌被我霹靂啪啦轟炸得一頭霧水的呢?沒辦法,這就是我的傻言傻語呢。


註一、年紀人的人總是會因為一些小事緊張而睡不著覺,諸如:擔心衣服沒乾收不了行李,噠噠噠....
註二、編按,作者比較無知,其實不能說「又是在」,確切的來說是約在名古屋正上方的位置。
註三、工商服務工商服務,請參考六個月前的那篇「無聊的一九九七,咘啦咘啦....」。

星期五, 3月 19, 2010

無聊的一九九七,但我憶著那年的每一天


一切的起源皆來自於出差前晚,那睡不好的一個夢。

在距離地表一萬零五十七公尺的高空上,拿起紙筆,用著我近十年沒用使用過的方式,寫著我幾個月沒有更新過的網誌;雕琢著筆劃,玩著文字的遊戲。映於眼前的畫面,是一位長髮牛仔褲少女,在古老街道的義大利城市中,推擠著傳統紅袍的人群,搶著不讓一位吸血鬼少年在陽光下曝露他閃爍都耀眼光茫的胴體... 暮光之城--新月,居然無聊到點了這部電影。

我,有點想念十年前的美好時光,那些個啜著咖啡,在溫暖陽光下發著白日夢的年後;那些個拎著啤酒吉它,在閃閃星光下玩弄著樂符的夜晚;那些個肩併著肩,暢談心事直到日出的清晨。

外頭是攝式零下負四十八度,飛行時速是每小時一千零六公里。即便是波音七七七,這能容納三百一十六人的長方形機艙,和窗外的空間比較起來還是狹隘。透過走廊的門簾,隱約可以看到前方經濟艙的屋頂,有著滿天發光二極體的人造星空;天啊,誰想出來的愚蠢主意。我們身在毫無光害的中氣層中,卻還需要如此做作的場景幫助入眠。人類啊,你們是怎麼了?

我想念那時的他們,想念那時的你們,想念我們。

最近交大校長續任風波的新聞鬧到了商業週刊上頭,只要是校友的,應該都不斷地被校友會聲明、校長室新聞稿不斷地打擾著。奇怪,那傻傻地一起大喊踩死青蛙的宅男工程師們,什麼時候學會了政治的勾心鬥角。

我夢到了一個一九九七夏天認識,但因為一些細故口角,而十年沒有連絡的朋友;十年前我們鬧的很僵,生氣的他用一個紙箱把我借他的書、衣物、各式各樣的小東西都裝著,叫人送到我的宿舍來。在夢中,我看到他給了我一個淘氣的笑容,說著他不生氣了,並又向我討了兩本書借走。

看著手上的這張紙,歪歪扭扭地爬著比蚯蚓還像蚯蚓的字跡;天啊,我真快要不會寫字了,再過兩年,我應該變成一個沒有電腦就什麼事都不會作的人了吧?近來這樣不斷作著商務旅行,每天熙熙攘攘,雖然還不至於早晨醒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但每個月至少一次的出差著實不太好受。怎麼說呢?成天見著不同的客戶,身邊來來去去的旅客,嗯,還真是有點寂寞吶... 在人群中總是覺得寂寞,我真是個怪咖。這些月來忙著工作,身子骨也比較虛了些;每天早上在浴室看著鏡子,總覺得自己像是個破舊的布娃娃。也說來好笑,一天到晚被抓去和學生分享生涯規劃的我,居然這麼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... 耳機裡傳來胡彥斌的歌聲『人生走到這裡,想哭也沒力氣,只好假裝自己還是萬人迷~~」哈哈,還真是淒涼地應景哩。

兩天前半夜醒來,一睜眼就看到約寞半年沒動過的吉他,想當年它可是我的綠色小老婆,每晚都要摟著它的腰吃它個兩回豆腐的,這兩年,它也開始被放在角落惹塵埃了。

鋼弦咬進指腹的痛楚隨著指稍老繭的消失而益發著深了,可左手卻仍記得當年苦練的痕跡,在琴衍上的隔間上跳著它的老舞步。老歌、老梗,和一個雖然老了十歲,心底還是一樣不成熟的我。



在那還是摩托羅拉橫行的扣機年代中,我的號碼是0948-561997,朋友笑著說這號碼太適合你了,「你就死吧,在那無聊的一九九七」,這真個好記的號碼。無聊的一九九七,但我憶著那年的每一天。

繁重的商務讓我沒有力氣連絡你們,我的好朋友。但是請相信,我仍是那個記得我們一起經歷的過往,在現實與夢想,在理智與浪漫,在眾人的期盼和自身意思中不斷搖搖晃晃,像個永遠不傾向某一端,卻又不肯平衡的小天秤 -- 那個你們記憶中的傻小蛆。

星期五, 2月 19, 2010

恭喜發財,虎年行大運...

累了好一陣子,今天這個年假來的真好,剛好在工作忙到一個階段的時候,給了我這一個禮拜的假期,真是一場「及時雨」啊...... 呃,但是,沒有真的叫你要一直下雨啊......

常常和朋友說我們家裡過年是非常傳統的,不過沒什麼人相信,那好吧,就讓我來介紹一下吧!首先是過年的祭袓:


桌上的九道菜是爺爺每年一定會要求的,一隻完整的雞(拜拜完之後大家就會對著雞發呆,天啊,該怎麼處理它?)、一條大黃魚(我還記得我高中的時候,陪我爸媽煎魚煎到半夜一點...)、有雞有魚當然就得有豬肉,九菜的一半就是由這些雞鴨魚肉組成。再來就是素菜啦,青菜的準備比肉類輕鬆多了,但是有一道「長生菜」可也是讓我們傷透腦筋。長生菜其實就是炒連根的波菜(是的,連根,不可以切開它),然後除夕團圓飯的時候,爺爺會要求我們每個人都要吞一顆下去... 是的,不可以咬斷,還得把這個連根的波菜吞下去... 吃這道菜,一個不小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,這菜名「長生菜」還真是諷刺呢。



菜色都準備好,桌後要留三個座位給祖先們坐,地上的毯子是留給我們三跪九叩首使用,大家都沐浴更衣之後,然後就開始我們家的祭祖儀式了。祭祖當然是從爺爺開始:一作揖、跪下、三叩首、起身再兩揖、再跪、再三叩首、起身再兩揖、再跪、最後三叩首、起身、最後一作揖、結束換下一家。接下來,就是各家由家長帶著親人祭祖。

你以為結束了嗎,沒,這才要開始我最辛苦的部份。我爸是長子,我是長孫,所以後續的祭祀都是由我們負責。當大家都祭完祖之後,爺爺就會開始為祖先酙酒,然後我們就得三跪九叩請祖先用酒。中國人常謂,酒過三巡才用餐,沒錯,我就是要拜個三輪(苦情貌),最後再為祖先添飯,再拜,然後爺爺會請起中央的酒杯,走出門外,向天地敬酒,將酒在地下甩出一個半月弧形,到此,算是結束了祭祖儀式。

接下來,就是要準備燒金紙給祖先,叔伯們到後門準備燒紙的事宜,媽媽們則要先把菜移下桌,放在另一張桌子上稍等個十五分鐘,然後才能對菜進行料理,準備我們的晚餐。

規矩很多很麻煩,不是嗎?


再加上今天我們家「常駐」有十六人,「最大食客數」曾到達二十一人,這也是為何我今年要早請假回家幫忙,我爸媽兩個人要弄這麼多事可真搞得人仰馬翻的呢。

所以呢,雖然年假每天都在下雨,小弟我可每天都在拿著鍋鏟幫忙作戰,也沒只在「發霉長香菇」呢!


當然啦,睡眠不可少,每天要睡滿十二個小時,上圖則是每天陪伴我超過一半時間的愛床... 還有還有,難得過年,一定要好好打電動、看電視的啦。瞧我爽著蹺起二郎腿的呢!


最後最後,一定要祝大家恭喜發財,虎年行大運呢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