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8月 26, 2006

不告而別的小尾戒

銀色的尾戒是我最知心的朋友,它通常住在我的左手小指指根,有時候會換個房間到右手小指上睡睡。這個小小房客已經叨擾我五年半了,偶爾會鬧鬧脾氣離家出走,但總是一兩天之後就會回來。它總是和我形影不離,惟當我想洗個香香時,為了不讓銀色外衣染上銹蝕,才會避開一會兒。

小尾戒的外觀是不規則的波浪造型,它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,我總是分不清它是哥哥還是弟弟。當兩兄弟湊在一塊兒時,只有一個特別的角度才能讓它倆緊密地結合在一起,兩個密合的小尾戒一同待在小指上頭很是好看。它的外衣原先是是閃耀非凡的亮銀色燕尾服,但要來我家住時,我嫌它招搖,硬是請它磨砂了外衣。現在想想,當時的堅持真是對它不起。

我家原本住的是另一對兄弟,回來台北之前他們就搬走了。後來一位好朋友推薦了小尾戒來我家住,有時候哥哥(還是弟弟)會從好朋友家一起來我這住住;有時候他們也會一起去好朋友家裡玩耍。但當好朋友和我不再那麼好之後,它們兩兄弟也就不曾再見過面。有時候看著小尾戒一個人孤伶伶地躺著,也能感受到那哀傷的氣息。

這天,小尾戒靜悄悄地離開了我。

在吵雜的夜市裡,在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中,小尾戒靜悄悄地離開了我緊握的手掌中。五年半來,它陪著我經歷了大小考試,各式比賽,陪我度個每個挑燈奮戰的夜晚,隨我踏遍五湖四海的風土人情;共享我的喜悅,分擔我的哀愁。還來不及和它說聲謝謝,小尾戒它就這麼輕輕地離開了。

不曉得它是想去浪跡天涯,還是想去尋找那失散多年的兄弟?小尾戒,我衷心祝福你一路順風。以後也許不會再有見面的那一天了,但我仍奢侈的期盼,那天你玩累了,能夠再回到我的左手小指指根歇憩一會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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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以此文記念陪伴了我五年半的好朋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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